如果家乡给我安慰,何必追寻诗和远方

  潇然孑身行,澄雪映清影,虚铭近空漠,三更若孤明。

  愁损翠黛双眉,日日花阑独凭。对怯懦的人来说,死,或许是最后的尊严。较之物质的贫窭而言,精神上的匮乏和空洞就显得更加可哀可叹了,思想和肉体总有一个该富庶,这也是为什么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应在路上的缘故。细雨绵丝,一帘芸窗,轻曳孤单,如同一幅阴暗的照片,唯有在黑漆暗里才能浮露,而被识懂的一刹那,太多的记忆,悲喜交涕,百感交集。

  生命里,任何一切都有其出现和存在的理由,最真实的生活时刻发生在普通人民的四遭。有时候,非是人们不想愉悦地生活,乐观去面对,而结果却是总有些因素阻碍了前方的路途,替兑了圣洁的精神,蒙蔽了双目。方今的一切,都仿佛是生活为了缓解焦灼的气氛,缓和紧张的空气而成心的打趣,愈不以为意,则彼愈所向披靡。内心愈加澎湃波澜,笑容也就更加斑斓璀璨,最值得伸出援手的是那些生性胆小软弱的人,同等的人格在他们的字典似乎百无一用,蟠木朽株,他们依然接受着强人的白眼,小人的手段,在酷暑烈寒里,覆去翻来,徒劳往返。假使百年之后的有一天,慈悲的荣圈必定环绕生前受尽欺侮的人,澄莹的圣水必将洗濯每个人的罪戾,仁爱之手定会和顺轻柔的梳理每个人曾被啃噬危殆的魂魄。

  从未想过惊惹世俗,然尘不弃我。心情沉糜颓唐的时候,就把耳机的音量升大,任随情的鼓调一声声刺激僵硬枯涸的骸骨,电台传出的是浮蠢人的情爱,蒙昧攒动的人海,索性行在喧哗的街上,呆滞的眼一只延宕在曾经,一只则邋遢在海市蜃楼的泡影,汽车从面前一辆辆飞驰而过,想是他们都是有目标的罢。不觉双脚就把身躯带到了年少时的学校,日微凉,青春的阳光好似尚在,仿佛可以看到,从前腰夹篮球的少年,缓缓的走向球场。

  我曾拒绝国外最圆的月亮,不羁的张扬和未有过的痴狂,只为一个隐约的你,倘若一天,你出现在我的瞳孔里,毫无征兆,怎知会不会欢喜,时间若同就此静止,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冰雪也喜上眉梢,所有都倏而沉溺在恍惚的梦里,不停堆积,挥之不去的,一如彳亍在心里,未曾知你名,但你的容颜,已胜过南国最美的春天。广场依然安详,灰的鸽,白的鹅,目睹了人生的不停的辞别,其实,每每拜别就是离死亡近了一点点,每一日都是在为最后一日做着准备,擦肩而过莫齿难忘的你,也只是一种痕迹擦过我的天空里。柴静说,这辈子决定悲欢的,就是身边的那几个人,花瓣从手中裂开砸向大地,划过脸颊的一霎,才知这惊鸿才是永远,正如散落飘零的心绪,自从心棺合上之时,回忆便沤出了最美的过昔。故作的感伤,是习惯了在别人的脚本里心疼自己的惆怅。

  如果家乡给我安慰,何必追寻诗和远方。

  月上墙,我已变成荒芜映象。